柳南栀想到了初夏的主子——那个住在离人居里的病怏怏的疯女人。
也许,这个女人身上,真的有问题。
“奶娘,你可知道那个叫初夏的丫鬟,她家主子是什么人?”柳南栀试着问道。
“你是说,那个叫秦夫人的?”竹楠嬷嬷隐约记得那天遇到初夏的时候,初夏自报家门提起过这个名字,“算不上认识,但也听说过。好像是个小门户的小姐,被送进宫来当奴婢,被皇上看上了,伺候了两年,后来做错了事,触怒了皇上,便被打进冷宫了。”
“如果真的只是个这么无足轻重的存在,你觉得珍贵妃会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吗?”柳南栀反问道。
竹楠嬷嬷明白了柳南栀的意思,“我再暗中打探打探,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柳南栀点点头。
竹楠嬷嬷正要离开,柳南栀忽然拉住她,问道:“奶娘,你可记得,我娘亲有一只很珍爱的手炉?”
“你是说,老爷特意为夫人打造的那只?自然是记得。当时夫人可喜欢得不得了,日日都要带在身上。夫人的身子骨也不好,和你一样畏寒,甚至到了夏天都时常要用到那只手炉呢。”说到这些往事,竹楠嬷嬷的眼神也黯淡了许多,“唉,后来夫人过世之后,老爷太过悲痛,便将那只手炉连同夫人的遗物都收藏了起来,以免睹物思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