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曲时笙身后的老者走上前来。
这位刘太医年过古稀,须发皆白,身姿清癯,穿一身锦缎的暗青色袍子。
他和曲时笙外祖父是多年好友,二人在医术上各有造诣,曲时笙外祖父去世后,刘太医成为了太医院的院首,他的医术无人质疑,身份地位也是摆在那儿的。
妇人不知道这位刘太医有什么神通,看见人往女儿的方向走,她挡在刘太医面前,掐着腰一脸的泼妇相,和方才那个委屈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啊,她让你把脉就把脉,连官服都不曾穿,谁知道你是不是宫里的太医?”妇人语气带着质疑道。
刘太医神色平淡:“看这位姑娘的怀象,应当八九个月了。”
“你给我住口!”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:“你个半截儿入土的老头子了,看我女儿做什么,还满口胡言,简直该打。”
旁边有人笑着说:“大娘啊,你可别瞎说话,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太医院院首,在太医院当差几十年的老人儿了,你家女儿怀的孩子具体是几月份,他都不用把脉,打眼一瞧就能看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