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妈,敢强奸我老婆!”
杨志光着身子,顾不上捂脸,捂自己的下边:
“大哥,弄错了。”
看端端。这时端端变了一个人,开始捂着自己的脸哭:
“我正在屋里做饭,他窜进来,拿刀逼我。”
这时指了指窗台。窗台上原来放着一把刮刀。第三个大汉抢过那刀,指着杨志:
“公了还是私了?”
杨志这才明白,他遇上了打劫团伙,端端就是他们放到外面的鱼饵,杨志一不留神,咬着了这钩。杨志这才明白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抢衣服的大汉,开始毫不在意地搜杨志的衣服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、钱包,从钱包里掏出钱和银行卡。又拎起腰包打量,腰包的带子断过,打了个结;打开腰包,从里边又掏出一大沓钱。掏完钱,拿出一身份证,看着念:
“刘跃进。”
仰起脸问:
“你叫刘跃进?”
杨志自认倒霉,不再理他。但这也臊不着谁,那人低头看身份证上的照片,对着一身光的杨志端详:
“不像呀。”
杨志这才明白,祸从老甘的“忻州食府”起,一切都怪这腰包。自己在“忻州食府”,从腰包里掏钱,被瘦小的张端端看到了。
第二章 任保良
在工地,大家都知道,刘跃进是个贼。贼一般在街上偷东西,或入别人家盗窃,刘跃进不上街,也不去别人家,偷东西就在工地。在工地也不偷盘条、电缆和架子管,就偷工地的食堂。刘跃进是个厨子。偷食堂也不在食堂,在菜市场。刘跃进每天早起,要到菜市场买菜。在菜市场也不偷,韭菜、萝卜、白菜、土豆、洋葱、肉等,明码标价;但一个工地几百号人,一回洋葱土豆买得多,就能讨价还价;一斤便宜五分钱,几十斤下来,就能省出几块钱;固定一个摊买,不朝三暮四,又有讲究;还有肉:瘦肉,五花,或只买脖子肉,价钱又不一样。大家说,整个工地的人脖子都粗,和整天吃刘跃进的脖子肉大有关系。但贼被捉住才叫贼,刘跃进这贼无法捉,就不能叫贼。这时大家生气的不是有贼,而是这贼无法捉。工地包工头任保良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