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第一次让别人刷牙。”
陆婉兮乖乖的张着嘴，有一股甜甜的香橙味冲进齿间，他任由着男人给自己刷牙，目光愈发的复杂。
“恩。”
席慕宸动作严谨认真，就像是在签什么成百上千亿的大单子，仔仔细细的将她上下的贝齿清理干净，“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刷牙。”
他将漱口杯递到陆婉兮唇边，等她漱干净，大拇指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掉嘴角的牙膏沫。
陆婉兮心猛的一跳，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，“那我真应该感到荣幸。”
“你是该荣幸，席夫人。”
席夫人这三个字杀伤力太大，一直到席慕宸抱着她洗漱完，又亲自喂她吃完饭，陆婉兮都没缓过神来。
之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，席慕宸有时候就会叫她席夫人，然后她就会红着脸圈住男人的脖子，在他耳边轻声叫他，“席先生。”
还会调皮的在后面加两个字，“我的。”
像是宣誓主权一样。
那个时候，她一心想着嫁给席慕宸，当他的席夫人。
席夫人这三个字对她来说，不仅仅是一个称呼，而是那五年全心全意，飞蛾扑火，勇往直前的满腔爱意。
陆婉兮躺在床上，看着站在窗边接电话的席慕宸，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冷，隐隐夹着一丝厌恶和不耐烦。
其实他的手机在抱她去洗漱之前就响了，只不过席慕宸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，不知道是谁打的，她吃完饭后就又响，被挂断了好几次，还一直打，一副不打通誓不罢休的架势。